画,复看这深情悼文,不免心‘潮’起伏,暗想:“怪道舅父丧偶之时正当壮年,外祖父膝下又只他一个嫡子,纵然有两位表哥与表姐,到底不够子嗣兴旺,竟也不肯续弦。原来舅父对舅母这样深情,这悼文固然是七年前写的,可到如今还挂在了这书房的壁上,看这上头片尘也无,显然是时常清理的缘故。可见舅父对舅母竟是无时或忘,自是再容不下旁的人了。”
“父亲现在腕上还缚着一截红丝绳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在水也放下了书,走了过来,望着这幅字画,悠悠的道,“据说母亲在时喜欢拿红丝绳编作手环给父亲戴,因为编织的太多,父亲当时都戴不完。后来母亲去了,父亲一直戴着,到现在都还有,戴旧了的也不扔,俱好生收了起来。”
卫长嬴叹道:“舅父与舅母情深如此,舅母真是可惜了。”
“是呀!”宋在水抿了抿嘴,轻声道,“你一会见着父亲别提这事,也别提这画……每次提到母亲,父亲虽然嘴上不说,然而总归心里要难受上一阵子。”
卫长嬴不意舅父至今都没捱过丧妻之痛,不禁凛然,忙记了下来,问道:“舅父那边忙得怎么样了?”
“好容易把人打发走了。”宋在水道,“你看这画看得是太入神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