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家里服侍,跑来我这儿做什么?”
卫长风连连叹气:“我就知道大姐你一准会这么说——你想想咱们家里会缺人伺候母亲吗?我在家里,早晚过去请安,还得劳母亲对我嘘寒问暖。过来大姐你这儿,祖母跟母亲倒是更放心些。”
“家里人都还好罢?”虽然前些日子陈福来时,她才盘问过,此刻忍不住又挨个询问了起来。
卫长风一一说了,自然是千好万好、什么都好,所以才会放了他出来。
“真是谢天谢地!”卫长嬴出阁以来好几回都遗憾娘家离得太远,嫁了人想再见一面都千难万难。但要不是这样,这次帝都之变,她就像宋在水那样,娘家婆家都将大大的凋敝——只是想想就觉得承受不住。
想到宋在水,卫长嬴忍不住问:“外祖父那边,你可知道他老人家现下如何了?”
“前些日子我跟四叔去了一趟江南探望他。”卫长风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外祖父从前如何不知,如今却苍老得很。满头华发,背也佝偻了,然而为着表哥表姐他们,却还勉力支撑。只是原本祖父和祖母让我在江南堂多陪他一陪,可住了两夜,江南堂的管家却私下里跟我们说,外祖父白日里见了我们,夜里就躲起来落泪,是因为看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