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辐哥儿对你孝顺,如今又有了茗儿,算起来你大孙子也三岁了吧,得空让你儿媳抱他进来,让我瞧瞧。”
宋嬷嬷忙答应着,替大长公主挽了个福髻,佩以玉簪花钿,简洁不失高雅,很让大长公主满意。
主仆俩离了妆镜,继续闲话。
见大长公主心情愉悦,宋嬷嬷才说起了春暮来:“那丫头稳重,模样也生得秀丽,奴婢瞧着喜欢,那日与她闲聊,得知已经十六了,奴婢便动了心……就是她在绿卿苑里侍候五娘,最是得用的,若真远嫁去了宁海,五娘身边缺了个臂膀……可这的确是一门上好的姻缘。”
“你说的意思是……”
“奴婢长兄的嫡孙儿,两年前就已经及冠,因幼时一个道人瞧过他的命格,说太小成亲会有祸患,须得年岁大些议亲才能化解,还不能娶南边儿人……奴婢的侄子才写信相求,让在锦阳寻个性子温婉的女子。”
来了!大长公主下意识地溜了一眼碧纱橱,却见里头寂然无声,心道旖景倒也能沉住气,嘴上却说:“可春暮毕竟是奴籍……”
“虽说如此,可她的确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再说国公府里的丫鬟,可还比那些小家碧玉强些,公主若能开恩脱了春暮的奴籍,就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