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鼻尖,缠绵睫前,一众怔怔,几疑面前之人,是才从云端落下。
那优雅的风姿,与清秀的眉目,那般地,浑然天成。
二娘三娘都屏住了呼息,微红了面颊。
就连一贯沉稳的旖辰,也忍不住频频观望。
八娘却一直与虞洲小声说话。
四娘毫不掩饰赞赏的目光,甚至也没有掩饰赞叹:“祖母您瞧,魏先生风度自不消说,沨哥哥更是堪比芝兰玉树,再加上五妹与六妹,竟好像是一幅画儿,这画儿却又不是凡人能画得,竟是比世间任何笔墨,都悦目得多。”
大长公主但笑不语,神情却是十分愉悦的。
唯有虞洲觉得刺目。
当他看见略略落后虞沨几步的旖景——眉若远山之清秀,眸似深潭之宁静,面若琼花之无瑕,靥染粉樱之娇艳,乌丝坠腰,珠绦轻垂,莲步款款间,不染微尘,似笑非笑时,如沐清风,那风采姿容,灼灼其目,与虞沨走在一起,就像伴在青竹之侧的出尘玉兰。
合谐得让人愤怒!
虞洲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八娘在身旁的窃窃私语,半个字也没有入耳。
坐在大长公主下首的黄氏,不知为何,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长女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