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淹了这么多家权贵的良田,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有好戏看了。”
“唉,听说钦差是个亲王世子,出身也是显贵,又怎懂得世事民情,可是万亩良田呀,说淹就淹,眼看着就要收成,当真可惜。”
“那可不是,今年因着这暴雨不断,收成本就不如往年,再兼着两县本就遭了洪涝,这钦差大人不是奉旨赈灾么,怎么反而毁了良田?”
“我说你们这些人,叹息个什么劲儿,瞧瞧淹的都是谁家的田,即使丰收,还能用来赈灾济民不成?”有那明白些的人嗤之以鼻。
当然,更多的是质问与指责:“世子身负圣命,前来并州是为赈灾,何故反行其道?”
“世子放水淹田,可曾有禀明圣上,若无,便是独断专行、未奏妄为,可是滥用职权、有负圣命之重罪!”
“就算世子身为宗亲,也得遵循国法不是,世子今日须得当众给我们一个交待!”
权贵们越发激愤,竟然潮涌而上,甚至有人远远掷来“破鞋”“菜帮”等物,场面几近失控。
“休得胡为!”贾文祥一声厉斥,手臂一挥,齐齐一排羽林卫上前,隔挡世子身前,灰渡等王府亲兵更是手摁剑柄,寸步不离世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