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犯险,想不到竟然被识穿。
旋即肃颜:“渡,此事非你不可,你既知此行凶险,当明白眼下每一步棋,都是生死攸关,我只信得过你。”见灰渡黝黑的面孔一沉,还是不愿领命,虞沨眉心更锁:“险情不在途中,而在湘州城内,我向你保证,会在安全之地等你与我汇合,否则不会踏入湖南境内。”
“世子,敢问您让江汉、贾中郎留在并州,可是让他们避险之故?”灰渡这回,却像是决心抗命了,有此一问,自是信不过虞沨之言。
“倘若你执意抗命不遵,这就去吧,因你这般留在我身旁,也是于事无补,倘若凭你一人之力就能保我生死,又何称险情。”虞沨也冷了语气,毅然决然。
“世子!”灰渡大惊,却见虞沨已经又靠回竹榻,闭目不语,情知主子心意已决,只得咬牙领命,却又说一句:“世子,倘若属下听闻您有……任何万一……决不苟活,世子莫要以为支开属下便能了事。”
掌心狠狠捏着那枚令牌,另一膝也随之跪地,重重叩首。
“渡,我刚才之言字字为真,此事的确非你不可,切记你身上职责,关系重大,万不可有一丝轻怠疏忽,我会在荆州等你复命。”当见灰渡负气一般,转身往外,虞沨终于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