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便是世子夫妇眼下好得蜜里调油,也敌不住她年深日久的各种离间。
再说男人,还不都是一个得性,再怎么上心,新鲜劲一过,再美的鲜花儿也就是瓶子里的赏玩罢了,不怕挑不起他们两个的矛盾。
老王妃是唯一没有知觉的人,尚且叮嘱旖景:“沨儿嘴刁,往常就吃得惯谢嬷嬷母女的手艺,我是不勉强他的,关睢苑里,饮食上你可得跟谢嬷嬷学着点。”
旖景无奈,哪是世子嘴刁呀,倘若他真常常留在荣禧堂用膳,二叔二婶还不借机下手,但话当然不能这么讲,且笑出满面灿烂来:“祖母放心吧,我便是拙笨些,几个丫鬟却都是伶俐人儿,定然会学着的,将来为谢嬷嬷分劳。”
又听老王妃说:“上元不让你们这些小辈晨省呀?”
旖景忙道:“祖母她图清静,家里姐妹又多,一窝风地去了,未免吵扰,倒是得了闲分拨的去,又不闹人,又能让祖母时时都有人陪着说话。”看了一眼小谢氏,旖景又陪着笑:“二婶掌着中馈,还不忘来祖母跟前侍候,景儿更不敢偷懒了,只要祖母不嫌我烦,我是日日都要来叨扰的。”
一番话把老王妃说得喜笑颜开,顺口就是一句:“你二婶也不是日日都来。”
虞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