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通过乡试中举待职,或者仍在六部观政,来年若能通过考评,才能授职。”
旖景忍笑忍得辛苦,下死眼盯着裙子上的梅花——她家阁部完全说了句废话嘛,谢琦若有真材实料,能通过科举、考评,三太爷哪会跟只大尾巴狼似的红着眼逼人,可她家阁部若真落井下石,只要去国子监叮嘱几句,不怕谢琦不被追究行贿舞弊的罪名,除了监生之衔,才是真正断绝仕途,连观政待职的机会都没了。
虞阁部这般心慈手软是为哪般?
旖景正在纳闷,哪料到虞沨这话听在三太爷耳里又是另一层意思——
果然是因为纪巍!若不断了这门姻亲的关系,彻底与纪家划清界限,谢琦今后可别想入仕。
三太爷最后一丝耐性也烟消云散,只对四太爷冷笑道:“只要纪氏还是国公府的媳妇,琦哥儿的绩评就通不过,四弟,为了谢家子侄的前途,也只能让谢喏休妻。”
纪氏一听这话,哪还忍得住眼泪,伏在案上痛哭起来。
旖景也当即明白了虞沨“心慈手软”的用意,是给三太爷留下一线希望,好教他死心踏地坚持分家,遂低声劝慰起纪氏来。
坐在四太爷身后的谢喏连忙起身:“三伯,纪氏贤良温善,未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