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腾地一下又直蹿脑门,拍案而起,指着小谢氏的食指直颤,半响说不出个字来。
旖景也担心老王妃被气出个好歹,连忙上前扶住,紧声地劝:“祖母莫急,二婶也是一时激愤,并没打着我。”又冲小谢氏说道:“二婶再怎么气恼,也先冷静着些,正如祖母的话,有事慢慢商量……我晓得二婶是因二弟的婚事着急上火,可关于下聘的事,的确牵涉宗室法度,该说的理我已直言不讳,二婶若觉得有不对之处,还请指正。”
“什么道理,什么宗室法度,大伯是继承了王位,可洲儿也是王府子孙……母亲,不是我贪图这两个钱,实在是心有不平,凭什么好处都归大伯与沨儿,二爷他难道不是父亲的骨肉?就算庶出,换作别家,庶子也是能分家产的,二爷不贪这些,不过是洲儿的婚事,怎么就不能由王府承担聘礼?”
这番胡搅蛮缠的话,往常没准能把老王妃绕晕,可今日已经有了旖景分析在前,这会子又见小谢氏这般盛气凌人,当着她的面,都敢对孙媳妇动手,老王妃就算糊涂,也不会再认这歪理儿,先拉了旖景依然坐在罗汗床上,软声问了一句:“真没打着?”
小谢氏险些被气得倒仰。
可不待她再开口,老王妃已经满是凌厉地直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