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站在车前,与杜宇娘四目相向了好一阵,胸膛那股子怒气始终沸腾,奈何她原不是口齿伶俐人,又不愿动辄破口大骂,更说不出个道理,这么愣怔了半刻,才憋出一句来:“江汉是我兄长。”
原来如此……
杜宇娘自然晓得了江薇的来意,轻轻一笑,干脆步下马车,施施然一礼:“原来是江姑娘。”
宇娘委实觉得堵在巷口说话的确不美,可瞧着江姑娘那汹汹气势,只怕让她上车她也不屑,犹豫了一阵,还是说道:“这不是说话之处,我知道转角有家茶楼,莫如江姑娘先去等候,奴家随后就至。”
“我就两句话,不需麻烦。”江薇却不领情,蹙眉拒绝了,但“两句话”就是说不出口,一时又沉默下来。
还是杜宇娘心思通透,无奈地摇了摇头:“江姑娘不消说了,我知道你的来意……江郎是正经人,原不比那些纨绔,越是与他熟识,奴家越是明白……奴家也知身份卑贱,不值江郎以诚相待,屡屡规劝,他却执迷……江姑娘还是该规劝江郎,莫为了烟花女子耽搁光阴。”说完,微避了身,从袖子里取出一物,正是江汉所赠的鱼佩:“这是江郎从前所赠,奴家前回听世子提起,才知是江郎家传之物,愧不敢受,却归还不得,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