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家,乳母的地位不比普通仆妇,完全可以责管小主人,小主人还不能顶嘴,教母亲知道了,免不掉一场责罚,可这却是在亲戚家做客,乳母这么说话,倒像责备人家不懂礼节似的。
再兼着卫昭昨晚听见母亲对乳母的一番叮嘱——“王府那样的门第,我真不想与他们多有来往,昭儿性情又鲁莽,更不放心她孤身前往,奈何大人硬要让她赴邀,世子妃生辰,邀的都是些平辈,我不好去,嬷嬷可得仔细着……听说京里这些勋贵……便是那些世家,也不如从前讲究,男女大防多有疏漏……世子虽去了冀州,可还有二郎三郎,虞二郎定了亲,倒也不用担心,只三郎必须注意,不管王府家风怎么不拘小节,千万小心别让阿昭和三郎过多交谈。”
真是,把人看得那样不堪,自己何尝鲁莽过,难道礼仪廉耻都不知道不成?
卫昭的好心情突地笼罩上乌云。
旖景却不介意,只笑着答道:“原该先与老王妃问安,只今日我祖母也来了王府,正陪着老王妃说话儿,听说今日人多,老王妃免了这些俗礼,待午膳时两位来了关睢苑,再见昭妹妹。”
卫嬷嬷这才没了话,一言不发地跟着往中庭走去。
一边寒喧说笑,一边过了月亮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