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松了口气,这才轻举莲步,踏入太子寝宫之内。
床榻之上,男子却已经半坐起身,正揉着眉心的痛楚。
“殿下,奴婢这就唤人入内侍候起身。”丹荔上前福身,还不及起来,就被太子一把拉住臂膀:“不急。”
手掌一滑,手臂一收,丹荔就失了平衡,竟被拉入太子怀中。
却并没有更进一步地亲热,太子微有些落寞地问道:“热河行宫那里还是没有回信?”
见人摇头,太子长长一叹,半阖着一双单凤眼,显得十分沮丧:“阿莲一定是埋怨着我。”
“殿下,太子妃也是担心书信来往过频,反而露了痕迹……殿下对娘娘处处关怀,娘娘虽被禁行宫,有殿下费心打点,那些奴才也不敢半分轻怠,娘娘定会感激殿下的恩德。”丹荔说话时,眼圈微微泛红。
“阿莲被禁行宫,身边一个亲信都没有,与她从私邸进宫的几个,大多被处死……就连碧荷也……她定是被人媒害,孤绝不相信卓妃那回小产是她下的手,阿莲说了没有,孤信之不疑。”
丹荔的眼泪就滑落下来:“奴婢唯有一个心愿,就是等着太子妃有朝一日能从别宫回来,奴婢还能侍候太子妃。”
“一定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