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子这一去,直到下昼还不见返回,原来是刚刚接来净平,一行车與才到祟正坊,竟与宫中内侍车马遇个正着,原来是天子诏见。
虞沨干脆让净平随同入了皇城,让她在正阳门候见,自己先跟着内侍入宫,天子却并不在乾明宫,而是暂歇于阑珊处。
一日之间,天子已难掩病容,甚至不能坐起,斜靠在罗汗床上的明黄锦缎引枕,还不及说话,先就一阵急咳,眉心浮现青乌,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陛下,还当以龙体为重。”虞沨叩礼下去,心情很沉重,三皇子这任性之举,显然对天子是莫大打击。
“免礼,远扬,坐近一些。”天子摆了摆手,阻止欲上前来替他抚背平喘的内侍总管詹公公,示意他领着众人退出暖阁,微微颤抖的指尖,示意向左侧挨得极近的一张紫檀圈椅。
昨日濯缨园事发,先前不明所以的天子当即诏楚王父子与苏轹内见,着令卫国公戒严京都,务必察明刺杀储君之罪大恶极。
直到晚间,虞栋落网,天子亲审,竟知始作俑者是他寄以厚望的三皇子,险些没有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正迟疑着是否应当与几个信臣交底商议对策,哪知皇后就先得了风声,素衣去钗跪于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