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孔执尚现在还被羽林军看禁,三法司揪着舞蔽一案不放,孔家可以说是身陷前狼后虎,悬崖绝境,必须孤注一掷。
除了三皇子,再利用胡世忠一案抨击陈家,才有一线生机。
“那就准备一下,潜入城内,夜间袭击官驿。”孔宇咬了咬牙。
“这不妥吧,咱们是扮成江湖帮派,这些草莽历来无犯官衙,再者官驿里也驻有卫军,未必能一矢中的,三皇子日间出没市坊玩乐,不过是带着几个亲兵,就算有暗卫,最多也就十余,青天白日于闹市动手倒更是时机。”胳腮胡对外行的孔宇很是不屑。
这些公子哥,只以为趁着夜黑风高杀人更加隐密,殊不知夜间巡防更比白昼森严,再者官驿里住着个皇子,衙门与卫所哪能毫无防范,皇子死在驿站,他们项上人头也保不住。
孔宇想了一想,倒也认可胳腮胡的计划更有胜算,遂也半蹲了身子,两人各执一根树枝,在地上涂涂划划,一番布署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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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盱江沿岸,是渔民与匠人聚居之地,时近正午,炙阳晃亮狭长的街道,两侧饮烟袅袅,呛人的烟气笼罩着低矮的民宅。
一个中年妇人挽着个提篮,推开虚掩的房门,往院子里头晃了一眼,笑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