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赤,回程途中,完全摒弃了礼数规矩,竟没忍住在女儿面前抱怨起世子妃的刁蛮来。
卫昭全不给卫舅母留颜面,跺着脚说道:“母亲那番话真真不怨得嫂子反驳,世人谁不知道是镇国将军心怀恶意,非但害了姑母,还险些害得表哥早夭,母亲竟还当面责备表哥不孝!母亲明明知道姑母当年薨逝,祖父与祖母是个什么态度,女儿是未能目睹,听家中仆妇议论起来,也觉得祖父祖母当真狠心,咱们自己冷眼袖手不闻不问,母亲竟还能埋怨王府不以实情告之。”
卫舅母恼羞成怒:“你当我真这般恬不知耻?无非是担心你,也不知世子夫妇在宫里说了什么话,才让太后盯着你不放,宫廷险恶,一旦涉及其中……”
“为了自保而损毁于人,岂合卫家家教?”卫昭简短一句,就让卫舅母目瞪口呆。
就在今日,当内侍来诏,卫舅母仿若被五雷轰顶,忍不住搂着卫昭哀哀哭泣,自然又有抱怨之辞。
卫昭忍耐已到极限,正色说道:“母亲若真为女儿着想,何不对太后直言拒绝,相信太后不会强人所难。”
卫舅母大怒:“难道是要逼我为你一人,将卫家阖族置于险境?”
卫昭摇了摇头:“母亲既知这个道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