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色苍白,似乎不敢置信,但他知道妻子的话是真的,他早有这样的预感,却一直不敢面对而已。
“阿莲,就算如此,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滚!滚!早知不该对你心怀期望,我早就该清醒,那时若就赴死,至少还能保得尊严,免受这番屈辱,虞灏泽,我真恨,我真恨怎么是你这么个人居于储位,我真恨我怎么会嫁给你!”甄氏转身,踩着一地落叶,步向那冷寂的殿堂。
但却被拉住了衣袖,太子挡在她的身前,满面哀凉,眼中遍是绝望:“阿莲,倘若我不是储君,你是不是连正眼都不会给予?”
太子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他最终得到的是一个绝决的背影,没入那冷清的殿堂,然后是重重一声门响。
这个绝望的日子,注定绝裂与陌路,生死将别,是以冷漠做为终结。
太子没有在热河行宫停留,心如死灰地离开。
当日傍晚,留宿返程途中的官驿,太子被丹荔劝慰,去了酒肆买醉。
夜暮四围,太子便已半醉,虽有亲兵力劝,太子置若不闻,仍然借酒消愁,分明不醉不休。
丹荔半途找了个借口,说要回官驿给太子寻件厚氅,以防夜凉受冷,亲兵们毫不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