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尽灯枯,而药石无治,这般残酷。
不舍得,就此离开,怎甘心,两生皆是如此短暂,即使这一世有过美好,能与爱人两相知心,可他仍然不觉无憾。
他甚至,还没有见过晓晓,他们的女儿。
他还是想努力地活着,和怀里的女子一起被岁月染白发鬓,看着子子孙孙环绕膝下。
可万一,命数便是如此,旖景……
怀中的人蓦然翻过身来,牢牢看住他的眼睛。
悲痛仓促间不及掩饰。
“远扬,怎么了?”她的手掌抚上他的面颊,微微颤栗着。
实在是被他眼中的凄痛吓住了。
“旖景,我说如果,倘若,万一……”有的话分明难以摁捺,可及到唇齿却又变得字如千钧,他没有力气说出来。
所以轻叹一声,只长长深吻了下去,与她纠缠与她沉沦,迫切而不可抵挡,抛却所有理智。
她喘息渐难,好容易挣扎出空隙,仍旧固执地看牢他的眼睛:“什么如果、万一……远扬,把话说完。”她分明是情动的模样,语气都微微颤栗着,却还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吻去耳畔:“别问,今晚别问,明日我再告诉你。”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