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圣上去看贵妃,不知怎么着,黑着脸回了乾明宫,虽说因为密奏改变了心情,谁知又会不会突变,还是警慎些才好。
一直退出了南书房,及到拐过廊角,李公公才抬腿往干儿子大腿背一揣:“张望什么,右丞呢,怎么不见人影儿?”
秦右丞今日休沐,朝会就没参加,可散朝之后,天子看完归化来的密奏,便让人去请。
“稍候就到。”“干儿子”苦着脸:“两件事儿,真不知怎么禀报圣上才好,儿子真没这胆量,还望爹疼一疼我。”
年龄就差三、两岁,对方个头甚至更显高壮,这时嗲声尖嗓的一声“疼一疼我”,又是不尽委屈的模样,险些没把“干爹”膝盖里的风湿痛给一嗓子勾出。
李公公到底是“新贵”,还真没怎么适应下属们毫无底限的讨好奉承。
可当“干儿子”焦眉灼目禀报完那两件事,李公公顿时也觉得有苦难言,不过当人一声干爹,好歹得有所担当,只好硬着头皮去天子面前禀报。
“右丞稍后便至……”
当今圣上正觉一扫胸中憋闷,诗兴大发,挥着只大字狼豪正在行云流水呢,闻言一挑眉梢:“稍后?”
“实因……秦公不知怎么地,被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