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候这边也是人多势众,表现得尤其壮烈,那些往常文质彬彬的官员,眼下居然化身成为斗士,袖子一卷,竟正气凛然地堵在火炮口前,仿佛他们不是血肉之躯,是铜墙铁壁似的。
黄陶气得头顶冒烟——你们有没常识?真以为这火炮是摆设不成!
居然还有文臣动上了手,揪头发扯衣襟,倒把举着火铳的一众武人看得呆怔。
建宁候随时谨记自己的任务不是与黄陶决一死战,而是要拖延时间,强自摁捺策马上前拔剑互砍的冲动,提蓄所有能量付诸唇舌,实在词穷的时候竟然连“孽庶”“除族逆子”这样的纯属家庭内部尊卑争执都当众说出,这就相当于说——黄陶,你个小老婆养的,还被开除户籍,有什么资格被天子重用?天子会让你这样的人带兵逼宫谋害自家祖母?若不是天子魔障了,就是你这厮大逆不道!
到后来实在找不出别的骂名,建宁候毅然当众揭露黄陶当初把生母廖姨娘毒杀之罪,这让午膳去得略远,赶来一观究竟稍迟的朝臣满脑门雾水——这一路上,先听说是北原犯都……当然不可能,再听说是天子遇刺,刺客遁入皇城,黄同知带兵搜捕却被拒,怎么眼下看着,竟是这两兄弟为陈年旧案在平安门前打起了官司?犯得着闭城兴兵,连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