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叹为观止。
顾浩轩对着丝罗略一沉吟,伸手取来一支画笔。
这是要作画了,程雪嫣心想。她只是听说这位顾三公子的的画作千金难求,却未见到底有何与众不同,当然,她也不过是在偶然间得了把他画的扇子。确是不错,不过想来这身价更多是源于身为太尉之子的缘故,否则关雎馆怎么不请他来做画艺先生?
她正等待一探究竟,却见椅上的人手腕一抖……
天啊,他是在作画吗?简直就是台喷墨式打字机!不过……是坏掉的。
但凡作画,总要勾出轮廓再上色,只要看到轮廓大概就能猜出画者要画什么。他倒好,笔一挥,由上至下点了几点或画几道线,然后换笔换色继续胡乱的涂抹,却是紧承刚刚的线条。
眨眼间,一条两寸宽的杂色竖线诞生了。
他意犹未尽,继续乱戳乱点,也不看那盘子里颜料和画笔,随手抓来蘸两蘸便开始糟蹋那丝罗。
画笔飞转,颜料铺洒,若只瞧动作是极为潇洒的,可再看那画布……
程雪嫣不觉看向小喜,却见小喜捧着托盘一脸崇拜甚至激动得有点热泪盈眶。
她只得重新调整观念看向那团乱,莫非这就是最初的抽象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