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收拾他了;可他这个人素来就是一副宁折不弯的性子,哪怕是上了年纪也不知道改一改;眼下看见皇后想要收拾他,他也毫不畏惧,抬起自己已经生出皱纹的脸,直接就在正面上跟皇后冲突起来。
季理行礼,道:“皇后娘娘,正如您所讲,臣已经是朝中的老臣了,又怎么敢生出不臣之心,老臣只是觉得,皇后娘娘此刻在这里宣读陛下遗诏的做法十分不妥。”
姜蔷的眼底藏着冷笑:“什么不妥?”
季理朝着泰安宫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我朝天子刚刚驾崩,我等身为人臣,应当先去瞻仰天子遗容最后一面才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这是其一,其二便是,老臣很怀疑皇后娘娘你手中所持的这份圣旨究竟是真是假。”
“大胆季理,难道你还怀疑本宫敢捏造遗诏不成?”
看着突然暴怒的姜蔷,季理才不会将她的愤怒当成一回事,规规矩矩的对着她再行了个礼后,道:“老臣不敢。”
“只是,皇后娘娘刚才说这份遗诏是皇上交给你的,那老臣想问,交这份遗诏的时候,娘娘的身边可还有他人作证?并非是老臣真的敢怀疑娘娘,而是娘娘的身份应当避嫌才是。在场的诸位同僚谁不知道娘娘你是煊王殿下的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