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知叫的妈妈是她真的妈妈还是自己,可不管叫谁,她的心都像泡在黄连里,又苦又涩。
叶崇劭给知知整理了一下她手上的针管子,针头扎进她白白的小手里,这只平时会摸着他下巴揪住他衣领顽皮的小手此时静静的搁在床单上。苍白ト纤弱ト无力,好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在女儿的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他对想蓝说:“我让冷石送你回去,稳定就好了。”
想蓝摇头:“我要等着她醒来,你没听到她叫我吗?”
叶崇劭没再说话,只是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想蓝依偎在他身边,两个人似垂暮的老人,并肩坐着,很沉默,静静的盯着知知。
输液袋里的药水一滴一滴沿着透明的管子流下来,夜色渐渐黑到了极致然后就慢慢变淡,当天空出现了蟹壳晴,知知终于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立刻的,想蓝扑上去,拉着知知的小手急切的叫着:“知知,知知,妈妈在这里。”
长长的睫毛似一道厚重的墙,即使睁开知知还是不断的簌簌抖动,第一眼看到想蓝她很高兴,干裂的小嘴儿动了动,哑声说:“妈妈,我痛!”
只有四个字,却似千万针芒刺在想蓝的心上,她极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装出高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