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拨开何乐鸢的手又就势握住,朝少年微微一笑道:“上次巡抚府宴席一事。再如何,家妹也不该向你动手,这扇子便当我替她向你赔的礼吧。”话毕,手一扬,已递给老板一锭十两的银子,不待老板找续,牵住满脸不甘的何乐鸢走了。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柔柔地四两拨千斤后离去的身影,只听何乐鸢哼哼唧唧道:“六姐姐干嘛对他那般客气,赔什么礼嘛,巡抚大人可说了,我没错呢。”
“道理是没错,但行为错了。打人终归不对,巡抚大人不愿与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你可不能觉得理所当然了,教别人以为这就是我们侯府的规矩。”何乐安道,“三哥对扇子没什么追求,我们出门一趟,给他带些好吃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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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时,何乐安和薛慧语都收到程舒媚送来的信和礼物,内容自是各不相同的,她手上琉金牡丹花纹的宣纸,满满的都是感谢,礼物倒是大同小异的京城特产。
时光好像被谁拉成缓慢的阶梯。日子就像山中小溪的水,无人搅动时,清澈地流过,她还是鲜少参加宴席,偶尔去女扮男装去富贵酒楼,或是熊叔家探望熊琳,又或是去胥府,平日遇上热闹的日子也会被何乐鸢与薛慧语连拖带拽地拉出去玩耍,就这般迎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