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般一溜烟不见了。
萧七可算是她见过的人里最说风是雨的了,不可一世又至情至性,倒没什么坏心眼,何乐安从不是个小气的人,见他从萧四娘那吃了教训,也就算了,午睡醒来,萧四娘端了点心过来,歉意道:“若非我,萧七也进不来侯府,他对你如此过分,我自当赔礼。”
“咱们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三婶这般拘谨倒让安安惭愧了。”
萧四娘是佩服这个受何老太太偏宠,却从不恃宠而骄的庶女的,她知世故而不世故,对待满府婢仆也仁慈谦厚,自她嫁进来后也不曾有意无意冷待,几次在何老太太面前,也替她兜转,是个真率干净又为人体贴得恰到好处,怎样都令人讨厌不起来的女孩子:
“始终是萧七任性了,你不计较是你大人有大量。”
几番拉扯后,丫鬟将萧四娘送出门。
夜里头,胥邪又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他满身浓郁的酒气,以灼热的体温将故意摆出嫌弃模样来的何乐安拥进怀里,“你不能喝酒,闻闻也好,我第一次参加省商会,里头的人都是算盘精,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这般时候竟打起萧家产业的主意,吃相实在难看。”
想来今日萧七来侯府是与萧四相商家事的,何乐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