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睿亲王从容的神色下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诧异,只听她又道,“可复不复国,我并不在意,但血海深仇无论如何都是要报的,尤其惠曦帝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为除后患,竟想除掉我,呵,河都还没过完呢,便想拆桥了。”
“你也不要以为惠曦帝对你的事一无所知,他毕竟是坐在那个宝座上的男人,生性多疑,为稳固江山,他对谁都没有轻视过。”何乐安笑道,“你看我,为他夺下数座城池,到头来他却暗暗防范我,掘地三尺调查我,不过……若非他多此一举,我也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睿亲王道,“堂,不,何小姐素来是个奇女子,敢爱也敢恨,桵某佩服。”
“你们男人生来擅长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我是不敢再信了。”何乐安勾勾唇道,“海誓山盟,终究抵不过一个阴谋,惠曦帝要除掉我,要离间我与我夫君的感情,不过弄死一个谦亲王妃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如这陶瓷杯子那般——”
她说罢,拿起一个小酒杯,轻轻地一松手,杯子便瞬间碎在地上了,“不堪一击。”
睿亲王不着痕迹地看着她眼底爱恨交织的怨与痛,心窝像是被什么触动了,“或许十七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待迟些时候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