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开口:“能,给我讲一下吗?”
    “讲一下?从哪里开口?”老人呵呵笑着,然后再望了一眼东面的那座小山:“就从葛秋少主去世的那天讲起吧。”
    ……
    ……
    初春,晨雾,有露。
    在写着“葛府”牌匾的屋檐,一只白如晨雾的纤手按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古铜的铆钉上挂着的露水润湿了她的手指。
    “铛……”
    她的手指按下,细密的音波便像是一圈无色的蝙蝠被惊起,向着四周飞散而去,她身后的枣红马受惊不由高高扬起前蹄,刚要长嘶而出,却被她拉着缰绳生生按下。
    她站在枣红马前安静地等待,在轻薄的晨雾笼罩下,听着那扇朱门后的躁动与喧哗。
    直到那扇门打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颤巍巍地走出,望向她:“安柠,少爷呢?”
    安柠回头,手指撩开枣红马所拉马车的车帘,老人只看了一眼,如遭雷击地瘫倒在地,手臂颤抖着再也举不起来。
    在车帘之后,一个清秀的男子静静端坐在那里,仿佛熟睡一般安详。
    “我送他回祖宅归灵。”
    安柠静静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