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逆着奔腾咆哮的大河而上,我们醉卧连绵细柔的沙地……等百年过后,青丝染上白埃,皓齿开始松动之时,我们还可以坐享儿孙之福,看着他们的笑脸,听着他们幼稚的歌谣,回味着属于我们一路执手而来的点滴……所有的事情都会是‘我们’,是‘一起’,再也不分你我。”琅琊完全不顾依谣是否愿意听,“你说过的话,我只字未忘!”
“那又怎样?”依谣放下了手瞪着琅琊,“那个时候我只记得有个男子送我风铃做定情信物,在我完全不清醒的时候把你误当作了句龙罢了。这些话也只是讲给句龙听的!”
琅琊苦笑着,双肩不住地颤抖。嘴里无奈地念叨着:“只是讲给句龙听的……把我误当作了句龙……句龙……句龙……你的心里就只有句龙?难道就没有丝毫我的身影吗?”
依谣咬住了下嘴唇,狠狠地甩着脑袋,“没有!根本就没有你的身影!”
琅琊的心忽然间就无声地四分五裂。一瓣,是依谣在巫医寨朝他挥手的灿烂笑脸;两瓣,是依谣在老树底下替人把脉时专注的蹙眉神情,那时二人无忧无虑、说说笑笑一路遨游在神农;三瓣,是依谣调皮地在自己脸上画胡子,他假寐未曾醒来只为了博她一笑;四瓣,是依谣在蓬莱仙阁里信誓旦旦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