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几天以来朝夕相处的贫下中农老羊皮,竟然说走就走了,一个人从生到死怎么会如此轻易?事情突然得有点让人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坐在离蒙古包不远的草丘上,望着无边无际的草原,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人用刀割去了什么,丁思甜更是哭成了泪人,两只眼睛都像是烂桃。
我和胖子也没办法劝她,直到丁思甜哭得哭不动了,就默默坐在草丘上发呆,三人相顾无言,心神恍惚,直到傍晚,老羊皮的儿媳开出饭来,招呼众人就餐,可谁也没心吃喝,等到晚上就在另一座蒙古包里围坐在一起守夜。
我们想起老羊皮生前说今夜必有黄皮子来嚎丧,不论发生什么怪事都不要理会,虽然这事很不靠谱,但我们心中仍是难免有些忐忑不安,谁也不能确定夜里会不会出事。丁思甜哭得累了,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睡了过去,我和胖子则是盘膝而坐,支着耳朵听着外边的风吹草动。
胖子问我说:我总觉得这么安葬老羊皮很不妥当,他那老头肯定是病糊涂了,把脑子烧坏了,他是打竹板的念三音——想起一出是一出啊,可咱们都有理智,具备高度的阶级斗争理论和丰富的斗争实践经验,老羊皮糊涂了,老胡咱俩可不能也跟着他一块犯糊涂。
我点头道:对这种裸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