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舟之上,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落在海里喂鲨鱼了。
船中的多玲依然昏迷不醒,其余的人都有些累脱了力,都疲惫不堪地闭目沉睡,此刻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想睁眼,我两只眼皮打架,也跟着迷糊了一两个小时,脑中还依稀在想“搬山填海术”的细节,苦苦思索如何利用搬山道人的方术,在没水没粮的情况下,把这艘骨甲船驶回珊瑚庙岛。
后半夜腹中饥火难耐,醒过来看到Shirley杨不知什么时候也已醒了,斜依在鲸骨桅干上凝视着星空,我也望着天上密密麻麻的星星出了会儿神,这次出海的经历在脑中一一闪过,心怀有感,忍不住对Shirley杨说道:“当初也知道珊瑚螺旋海域凶险莫测,可竟然还是头脑一热就来来,现在落到这般光景,空有满船价值连城的青头,却换不来一壶清水半块干粮,回头想想,咱们那时大概是疯了……”
Shirley杨道:“就你一个疯子,我最多是个傻子,被你骗来跟着你一起发疯。”
我赶紧辨解说:“我疯了那也是让陈教授蹿叨的,我可真佩服古时候终生以摸金搬山为业的前辈,这种今日不知明日事,四海无家处处家的日子,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这种日子每天得死多少脑细胞?也该过几天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