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不写字,恐污了人眼。”
韩稷知道他是不愿因字迹而落了把柄予他,心下暗赞他行事之谨慎,笑了笑,便提笔沾墨说道:“哥哥请说。”
在他们书写的当口,陆妃一直静静地坐在旁侧。她面上始终面情不多,甚至与在赵隽之间连言语交流也未曾有,但每每赵隽有什么需要,她又都能够及时配合。
“虽然已没有证据可告天下,但这奏疏里该写的都写全了,你可以酌情选择把它原文照搬,抑或是稍加改动。此外柳亚泽手上应还有证据,当初陈王是他主持定的罪,如果你们能将柳亚泽拿下,陈王翻案将十拿九稳。”
花了小半个时辰写完,赵隽如此说道。
韩稷吹吹纸上墨渍,说道“有件事我有些不解,哥哥为人谨慎,为什么当初会选择直接上疏陈词,而未曾选择更为安全的方式呢?”
赵隽喝了口水,默了片刻,方才说道:“那是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封奏疏会被呈上去。”
韩稷凝眉,“这又是为何?”
赵隽道:“这奏疏我本没打算上呈皇上,纸上内容只是写来预备当作祭文焚在先帝灵前的。我虽然始终认为我们赵家在陈王的上太过违背天德,但我亦不会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