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些?
韩稷摸摸鼻子,又看起来。但是光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任何可以证明坟主身份的标识。甚至连木碑上都只是简短地写着“萧公之墓”。
他半蹲在坟包前,琢磨道:“祖父也没跟你说怎么分辩,有什么特征?”
“完全没有。”沈雁耸肩摊手。
“不管怎么说,先祭祭吧,就算是个路人。也是有缘。”韩稷说着,命贺群罗申将香烛点上,与沈雁默立了片刻,便就回转身来,交代他们:“回去后派两个不起眼的人盯着此处,但凡有来上香祭拜的都来告诉我或奶奶,如果能打听出来这坟茔的家属是最好。”
明日就得回门去沈家。关于这舆图的究竟他会再问沈观裕。但是这一趟也并非白走,此坟恰恰好处在韩家田产附近,总归让人觉得跟魏国公脱不开干系。而如果陈王的遗骨真是魏国公所收埋的。那岂非又证明他韩恪并非自私冷血之人么?
韩稷心里还是沸腾的,但终究带着沈雁在身边,此地却不能久呆。
一行人重又下山,下弦月的清辉微微地照耀着大地。
此行虽然是为祭拜。但一路上芳草的气息与耳畔绵而不绝的虫鸣声,却又让人心里渐渐宁静清幽。
城门口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