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从容不卑不亢。
沈观裕亦笑道:“昨夜里见秋霜渐浓,日子愈发寒凉,忽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你我在东台寺里煮茶论诗,但此后这一年你我各忙各事,竟许久未曾坐下好好吃茶,故而下了衙便直奔你这里来。也不知扰了老弟不曾?”
“沈兄何出惊扰之言?近来因着大行皇后移宫,我手头也没什么要务,正盼着来个人好好唠唠磕消遣消遣,可巧沈兄就来了!——不如,我们去个清静的地方坐坐?”他笑问。
“甚妙。”沈观裕点头。
他便扬手示意家仆前去准备,这里引了沈观裕出了院子,一路边寒暄边走上庑廊,往府里东北角上的敞轩行去。
十月里的天气已入寒凉,但敞轩里坐坐煮煮茶却还是耐得住。
敞轩一面临湖,有家仆们在划船收着残荷。湖面微波粼粼,在安静的大环境下又显出几分灵动。
二人凭栏而坐,家仆煮上水后被柳亚泽挥退下去,四面静得连虫鸣声也听得见。
柳亚泽道:“沈兄如何也这般得闲?”
沈观裕摇扇道:“你这个执掌皇陵建造的工部尚书都闲了,我这个区区都御史,有什么理由说忙?”
柳亚泽失笑,说道:“沈兄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