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韩稷,仿若未闻。
“这几年我听说过你很多事,春闱巡场,捉拿安宁侯,行宫里反制楚王和郑王,而后是楚王枉死,我以为你还是我印象里聪明但阳光的韩家小弟,但我如今越来越觉得,你并不只是会泡茶会下棋而已。话说到这份上,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突然想要给陈王平反?”
韩稷目光灼灼,在烛光下扬唇,“我也早预备着你会有此一问,我只想问哥哥,您当年又是为什么会想到要在先帝灵前写下那么一篇陈情的祭文呢?正如哥哥不相信我是全为了勋贵前途着想,同样,我也不相信哥哥那篇祭文会是心血来潮而做。”
赵隽默语,目光在跳跃的烛光里愈发幽黑。
屋里一静,窗外的香樟树与梧桐沙沙的声音便愈发清晰起来。
赵隽垂头将开了有半日的水提起,缓缓斟入茶壶之中,说道:“我这一生失去的太多,愧对的人也太多,我已不能再对不起铭兰。如果我上位之后带给她的只有灾难,而不是她所期望的天下能在我的手中回复清明,我没有理由接受你们的游说。”
韩稷扬唇:“哥哥的顾虑我十分理解。倘若我处在你的位置,说不定会更加谨慎。只是哥哥不知道可曾想过,如果我们要管束哥哥,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