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遂扫了她身后的徐东海一眼,说道:“据说这个徐掌柜是宁嬷嬷的同乡,也是河间人,乃是宁嬷嬷跟着太太进京之后寻到京师来的。当时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但是来京之后不久,便就在朱雀坊开了间卖笔墨的小铺子。不知道徐掌柜开店的这笔钱是哪里来的?”
徐东海这些年仰仗宁嬷嬷。不愁吃穿也未曾干过什么求人之事,原本答应帮宁嬷嬷这个忙也是打算最后再捞笔棺材本,哪想到事情竟然在半路有了大逆转,他又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听到点名立刻就把肩背僵直了,掉着冷汗道:“回,回少夫人的话,是小的进京给人做工攒下的钱。又跟朋友借了些。拾掇着开起来的。”
“哟。你还有这么好的朋友?他是谁,住哪儿,叫什么名字?你跟他借了多少钱?”沈雁坐在鄂氏下首。两手交叠于膝,不紧不慢地问道。
徐东海支吾难言,末了道:“他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就是死了也总得有个名姓?他葬在哪儿?原先住哪儿?哪里闭的眼,哪月哪日死的?”沈雁扫了眼稍近的宁嬷嬷。继续道。
徐东海说不出来了。
沈雁继续:“你说不出来,那就是没有。没有的话。你这笔钱又是从哪来的?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