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是为了忠于大周。”
韩稷又笑了笑,说道:“那么阁老觉得这大周,值不值得尽忠?”
柳亚泽蓦然抿唇,有愠色从眼底升起。
看似轻飘飘一句话,实则却重若千钧。他能说不值得尽忠吗?那是藐视朝廷。可若说值得尽忠,岂非又自打了嘴巴?
他身为文官之首,眼下竟被个行武的晚辈拿捏住,竟是破天荒头一回。
韩稷没有再等待下去的兴致,将手里拈着的两颗杏仁扔进嘴里,站起来。
“像柳阁老这种只要荣华富贵而不辩忠良奸佞的人,当然会问出这种连你自己也答不出来的话。不要你自己没有良心就以为别人同样没良心,你想要的权势对我来说就像吃饭,差不多就行了。贪多可对身心不利。”
他如同跟人聊家长里短似的轻松闲适,一面拿起支在墙下的剑挂在腰上,又回头望向他道:“欠了的总是要还的,陈王府上下以及陆续被斩杀的那么多家功臣,迟早都会来寻你们算帐。”
说到这里他倾身压在桌面上,目光化成冰刀射进他的眼窝里:“还记得陈王府死了多少人吗?一共七百四十二口。七百多具尸体里流出来的血,一定够把你淹死在里面了。”
说完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