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滋滋声,她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像如今这么煎熬,其实到了这个时刻,郑王杀不杀已不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早在他逃往京外之初,他的死已并没有悬念,而只是迟早的问题。
她只是在期盼尘埃落定,也好让她这辈子能够真正舒心快活起来。
可魏国公给出的期限越是临近,她又越是有些不敢确定,真的会那么有把握吗?
不过她又安慰自己,既然是迟早的事,那就无谓着急,现在外面的事自有韩家和沈家共同应对,已经用不着她过于操心。于是该吃茶的时候吃茶,该听曲儿的时候听曲儿,日前胭脂给她量腰围做秋裳,方发现嫁到韩家来倒是还胖了一圈!
不过韩稷并不知道她胖了,他已经有两天没回府了。
这日晚饭后洗漱完,正准备摊纸写写字,消消食,然后睡觉,房门忽然啪地推开了,韩稷风尘仆仆站在门口,睁着一双深凹下去的眼灼亮逼人地望着她:“郑王死了!”
死了?真死了?!
沈雁花了有小半日时间消化这个消息,然后啪地把手里的笔扔下,冲过来:“尸首呢?什么时候死的?辽王和鲁亲王他们的反应呢?这消息传进宫了没有?!”
韩稷拉着她进来坐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