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把脸伸过去,指指自己的脸。
沈雁白了他一眼,看向别处。韩稷忽地把她脸捧住。对准自己脸上“亲”了一口。
“真不要脸。”沈雁拿扇子拍他,“还不起来吃饭。”
说完站起来。
韩稷跟着下地,随在她身后道:“你要干嘛去?”
“屋里堆了两个月的帐。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该去看看了。”沈雁回头看着他。“你呢?”
“我得去宫里看看。”
韩稷收敛神色。一面拿了床头的衣服披上,伸手走到她面前,撅着嘴巴挺着腰,示意她帮着穿衣服。
沈雁睨了他一眼,伸手给他结衣带。说起来还是成亲那夜给他穿过一回衣裳,都这快一年了,他这腰仿佛又更结实了。她站在他面前,就跟外头老梅树旁边的美人蕉似的。
这一年里心几乎都是提着未放的,从成亲之夜皇后暴毙,到郑王出逃,赵隽出宫,又到柳亚泽频频生事,若是这些事无关乎华家命运,无关乎韩稷身世倒也罢,无非是尽人事而已,可当这些所有与自身息息相关,却又无论如何松懈不下来。
“好久没陪你去听戏了,过两日等皇上搬离乾清宫,我带你上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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