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儿瞧了说是肝气郁结,想根治怕是不能了。”
陆铭兰性子清冷,几乎不与什么命妇有过密往来,沈雁算是她比较亲近的一个,可是也从来没听她说过这种深入的话题,她不想在这种话题上深入,遂说道:“娘娘放宽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今天下大定,娘娘也可安心养身子了。”
陆铭兰扬了扬唇,端起碗来把药一口喝了,然后才抬眼望向窗外:“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这种事强求不来。我倒没有别的,只是将来我若走的早,怕皇上身边少人照顾。他是个憨性子,这些年我俩的恩义都已经分不清了。我若在,我想他是不会轻易让别的人近身的。”
“娘娘!”沈雁闻言惊了一惊,尽量稳住语气道:“这样大喜的日子,可不兴说这些丧气话。皇上待您从一而终,这是社稷之福。”
“错了。”陆铭兰收回目光,摇头道:“真正于社稷有福的是皇嗣绵延,我年纪大了,这病根一落下,自是没法儿再有孕。但皇上正当壮年,身边怎么能没有人嘘寒问暖,繁衍子嗣呢?你放心,我并不是有什么愚笨的想法,而是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沈雁隐约听也点什么,心下略紧,说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陆铭兰微叹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