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的。”韩稷坐下来,“我想就是我不自请离朝,他也多半会这么做,倒不如我自己提出来好些,这样也能给咱们身边的人留些余地。从现在起我就不是魏国公世子了,景洛也会在明日接进宫去,咱们现在是真真的无事一身轻了。”
沈雁顿了顿,吐了口气也坐下来,她并没有太多惊讶,韩稷这事可大可小,赵隽这还没怎么治他的罪,要是换成承庆帝,恐怕这会儿早都已经下狱了。
“官没了就没了,咱们反正都已经有底了,能堂堂正正冠祖宗的姓比什么都好。”沈雁安慰他失。
韩稷捏捏她的手,“明儿一早我会跟家里公布这个事,现在,我先去找辛乙说一下。你快歇着吧。”
沈雁点头,目送他出门,转身回到床上,叹一口气,闭上眼来。
翌日早上就格外热闹了,韩稷往荣熙堂走了一遭,整个府里便都知道昨儿夜里他进宫自请辞官的事,太夫人闻讯也赶到荣颐堂,骂他糊涂,却是又无法说下去。魏国公满面怒容,但面对着平静的韩稷,所有的埋怨又都如同拳头打在了棉花里。
大概人人都意料着这个结果,当终于成了事实,又皆难以承受这背后寓示的分离。
魏国公在发完怒后即刻召集顾至诚等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