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仰慕之情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刚才她说的花银子替他买大官的话,好像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她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他会怎样看她?会不会觉得她在侮辱他?
状元、翰林、高官。
每一个称号都离她那么遥远,而她居然还想和他做好友。
如果不是那几个轶勒人太过嚣张,只怕卫予墨这样一个清高隽雅之士,在街边遇到,连眼角的余光都不会分她一眼吧?
以后他出将入相,不知道还会不会想起,曾经有那么几个人和他一起并肩作战过。
晏恣平生第一次那么沮丧,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一头栽在自己的床上不想动了。
吴婶进来看了好几次,和她说了几句话,晏恣都有气无力地应着。
到了最后,晏若昀进来了,站在门口看着她。
“出什么事了?”
晏恣把整个脸埋在被子里,闷声说:“娘,我今天丢人丢大了。”
晏若昀在床边坐下,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晏恣的头发软而细,摸上去很舒服。
晏若昀的神情有点恍惚,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晏恣憋不住了,一下子翻过身来,气愤地说:“娘,读书多很了不起吗?当大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