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厢熬汤。二嫂听见一摇三摆地走到谢重阳对面坐下,胳膊搭在木桌中间,她的手压着谢重阳正要用的粗麻,他便垂了眼静静地等。二嫂晃着脚吩咐喜妹,“给我也熬一碗,我肚子有点疼,亲戚要来。”
喜妹故作不知,“你亲戚来关鸡蛋汤什么事儿。”这鸡蛋汤真倒霉。二嫂立刻不乐意,把桌子一拍,“老三,你这媳妇还懂不懂大小,说起来要不是我,她也好不了吧。这一好倒处处看我不顺眼了。”谢重阳刚要说话,屋里小亩哭起来,大嫂忙道:“三小叔,过来帮我揉面吧。小亩怕是尿了。”
喜妹搅碎了两个鸡蛋,等姜汤好了便把姜片捞出冲进大碗里,用小木盘拖进屋给谢重阳喝。谢重阳又问她鸡蛋哪里来的,喜妹照旧说草垛里捡的。见他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她气鼓鼓地道:“不喝是吧,不喝我倒掉。”谢重阳看她一副炸毛鸡的样子叹了口气,笑道:“我又没说不喝,还烫着呢。”喜妹便蹲下帮他吹,吹温了看着他一口气喝下去才开心起来。
等他喝完喜妹去外头卸车垛草。大嫂还让她帮忙把牲口草铡一下,反正喜妹力气大,做好了也省得男人回来黑灯瞎火的忙活。妯娌两个一边干活,一边话家常,大嫂给她讲村里的事情。喜妹问了问谢老七和二叔家,才发现其实也没啥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