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子追上去捡起自己笤帚,接着骂道:“你个穷癫痫,浑身没有个三两沉,瞪着对屎糊的眼儿除了吃就耍□儿,你要是有种儿把你那气死的爹娘再气活过来我就饶了你。你跑,你等着你大勇哥回来不揭了你那层癫痫皮。”
孟旺儿一听恰在谢家门前往土路上一躺,“大娘,中,你打死我吧。反正我没拿你鸡蛋。去年从河边草垛里拿了五个吃了让你打得我到现在看着鸡蛋就犯恶心,我才不稀罕那玩意儿呢。”
大嫂忙让喜妹往牲口棚的草屯子里撮草,她则去劝孟婆子。喜妹匆忙往家撮草,却被谢重阳堵在牲口棚里。牲口棚里黑乎乎的,他背光立在门口,秀长的身体却把她的去路挡住,“喜妹,你说实话,鸡蛋是我们草垛里的还是别家的。”
她看不清他的脸,可她脸上的表情却尽在他眼底。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不耐烦地道:“当然是我们家的。”说完拎着筛子往外挤。谢重阳没她力气大,被她推了一把撞在门框上。他扶着墙叹了口气。喜妹见他没事忙跑出去。
谢重阳回了内院,见二嫂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木桌前,下巴高扬着幸灾乐祸地瞪着他。她扬眉阴阳怪气道:“呀,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偷孟婆子几个鸡蛋,她还指望着换钱给她儿子娶媳妇呢。可不知道吃完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