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她听到了来自于广播里的声音,那个声音一如既往的甜美,甜美的声音宣布着飞机已经成功的迫降一千米。
没有了,那种没完没了的震动没有了。
诺丁山呆呆环顾四周,她看到了折射在机翼上的日光,看到那些人如释重负的表情,看到刚刚在哭的女人一脸尴尬,看到另外两个人在喜极而泣的拥抱,最后她看到了程迭戈。
他朝着她展开微笑,说:“刚好半个钟头。”
呆呆目光落在程迭戈唇上,如果不是还残留在他唇上的那抹殷红,诺丁山几乎都要怀疑刚刚发生在这万米高空上的是一场梦,连同他吻她时也是一场梦。
他仿佛被她看得很尴尬的模样,然后,说了一句“诺丁山,你现在不打嗝了。”
手不由自主的去触自己的唇,对啊,她不打嗝了。
不打嗝了!
“刚刚……有时候,”程迭戈顿了顿:“有时候打嗝也挺危险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手从唇上滑落了下来,诺丁山说了一句,我明白。
的确是,有时候打嗝也会死人的。
“谢谢。”诺丁山再朝着程迭戈说了一句。
之后,程迭戈回到他的座位上去,诺丁山目光落到了机舱外。
飞机,终于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