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停挠头发的动作还是可以看出他已经有了几许的不耐。
琴声戛然而止,琴弓还留在琴弦上,只是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荣骏和那位中年男人说:“先生,表演结束了。”
“表演结束了啊。”中年男人操着浓浓的北京口音:“不错,不错。”
诺丁山看到属于荣骏脸上挂着的苦笑,手盖在荣骏手背上。
荣骏转过头来。
诺丁山垂下了眼睛,低声说出:“那位先生喝醉了。”
“诺丁山。”
“阿骏。”继续低着头。
“刚刚,你这是在同情我吗?”
“不不。”诺丁山慌忙抬头:“不是的,我是在生气,我气那些人捡到了便宜还不知道。”
淡淡的笑意从近在眼前的这张脸蔓延开来,这张脸脸上表情有讶异,有重逢带来的欣喜,就是没有责怪。
释怀了,释怀了!
诺丁山看着荣骏,眼眶里泛起了淡淡的浮光。
她和他说:“好像我更应该值得同情,我现在连计程车都坐不起。”
“混得这么惨?”
诺丁山老老实实点头。
“傻乎乎的。”荣骏的手拨了拨她额头前的头发,诺丁山没有躲开,任凭着他的手去贴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