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细细的川字纹,似乎一下子就从风光无限的霸道总裁成了忧郁文青了。
钱韧心里猛地抽了一下,那颗名为“好色”的心不知不觉热乎乎地跳了起来,跳得他脑子里晕乎乎地,眼前也像隔了层水雾似的模模糊糊,稍一眨眼就落下了一行水珠。
他这是哭了?
他哭什么呢?
难道还没生就得了产后抑郁?还是被霸道总裁囚禁出了后遗症,看见贺华就难受得想哭?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这可不符合他炮灰攻的设定啊!
贺华已经被医务人员远远地隔在了后头,只凭着一米八几的身高在人群后露出头来,温柔又感伤地笑了笑,冲他喊道:“我也一直在想你。”
用“也”干什么,我又没想你。钱韧垂下眼看着床单上两处深色的圆点,左手抚着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的胸肺问了自己一句:“难道我还真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发作,想他来着?”
无情的医生和护士镇压了他,又是换床又是脱衣服消毒,让他没能接着情深深雨蒙蒙下去。各项准备结束,他正要给可怜的老腰调整个好姿势的时候,一针麻醉剂就从腰后打了进去,整整一排医生围在手术床边,各个都神色诡异、目光闪烁,向他雪白柔软、五花三层的肚皮亮出了寒光闪闪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