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厌”,难受的情绪如涨潮的海浪,铺天盖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掩埋。
晏宁同样如哏在喉。
庆余。
多少年过去,晏宁一直不敢轻易在从嘴里再说出这个名字。今天突兀地听到有人对他说自己的庆余时,他很多年前就积压在心里的诸多话语,此刻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他松开温青钰的胳膊,抬起手,想去扯一扯她脸,看看她的脸上是不是披着一层皮,不过手半空又被他猛地收回。
他一语不发,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家后,晏宁烦躁地在跑步机上跑步。跑步是重复性的机械运动,他的脑子里也一直重复一句话:她竟然真是庆余!
晏宁跑都满身大汗才停下。
他泄气地坐在地板上。
其实,都十年过去了,他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庆余,一定会十分绅士地让庆余感受到,自己其实早就不在乎她了。
可是现在心里为什么这么不痛快。
他拿起手机,给温青钰打过去,听到电话里说对方关机,才想起她手机掉了水里。他看了看时间,随手套上一件上衣,回想刚才温青钰说的地址,出门打算直奔温青钰家。结果一开门,他发现了王俪桐。
她蹲着蜷缩在门旁,双眼哭得通红。看见晏宁开门,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