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理在前,说话已然不响了,只得忍气闭口。
    只听唐春娇说道:“前头,我侄儿蒙老爷抬举,在铺子里学做买卖。每日里倒也起早睡晚,朝去暮归,又时常有人来寻他。但问起来,他便说是铺里的伙计与他说买卖事宜。落后,又渐渐在外过夜,嫂子有时问起,他也只说是在铺里上宿。然而我在一边瞧着,只觉奇怪。睿哥儿日常相交的那些人,多是些油头滑脑、言行不端之辈。我心里便想到,莫非老爷铺里的伙计,就只用这等人么。这般又过得些时日,我就听他们私下谋划些什么,出的主意,尽是些下三滥不能与人言的,一时也不能尽述。大约总有前头一个怀孕的丫头的什么事,却因一个名叫傅二的出了什么故事,这件事没成。后来,他们又同一个外地的客商,商议着往铺子的货里掺假,香油里拌桐油,蜡烛里搀黄泥,外头刷羊脂来混充顶替,除香油并蜡烛外,还有几样,林林总总的,只我听过的,便有七八样。他们里外落钱,低买高卖,两头盘剥起来,倒也很得了不少。睿哥儿又打西南营里结交了一伙棍徒,皆是这徽州城里游手好闲、帮闲度日的无赖。睿哥儿拿钱买通他们,使他们在城里放贷收钱。又同人开设赌局,引人入套,不知多少人被他坑的家财散尽。连绿柳丫头,也深受其害。其间的勾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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