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家那边有个远房弟弟,今年也要二十五六了,才死了娘子。去岁上来家看我,说及此事,再三央了我与他寻个好人家女子。我那弟弟生得虽不敢说好,也将就过得去了。他家见开着绒线铺子,买卖虽不敢比妹妹家,也过得了日子。我看不如就把这女子说给他去?”陈杏娘笑道:“倒是劳嫂子惦记了,却替我省了一桩心事。”陈氏笑道:“咱们之间,还用的着说这些!”
    当下,姑嫂两个在屋里说话不提。
    再言傅月明同着陈氏兄妹二人出来,走到一旁的一间屋里。因年中无事,又都是青年姊妹,便在一处打马斗牌以为乐,玩到热闹处,一个个便吆三喝四起来,屋里倒也其乐融融。
    唯独那陈秋华,在一边坐着,冷眼旁观,不言不语。傅月明见她大年里头,穿着一件杏色对襟袄,下头一条玉色棉裙,身上并无装饰,头上也只挽了个纂儿,脸上脂粉不施,越发显的单薄瘦削起来。因正逢陈昭仁与唐爱玉赌牌,唐春娇立在一边帮看。她便走过去,向陈秋华笑道:“好一向不曾见着妹妹,听闻妹妹又病了?”陈秋华不言语,半日方才说道:“还是往年那些老病,不过天冷又发了,也不算什么。”傅月明又笑道:“妹妹这身子一向不大好,倒要好生调理调理才是。妹妹还这样年轻,就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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