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暗忖其情,面上也就一笑了之。
    张炳怀在旁听着,连忙道:“季兄家道甚好,原不难于此,中与不中,皆无甚要紧的。”顿了顿,又笑道:“季兄是淮阴城里有名的才子,又是出名的大财主,这考取功名还不如探囊取物?季兄先前一番言语,倒是自谦的紧。”他这一言落地,程光年与孟怀通脸上都有些不大好看。程光年更哼哼笑道:“原来季兄是客气之言。”
    季秋阳听在耳里,只是不言语。他一个经逢两世之人,胸襟眼界皆不同往日,自不会轻易为这等小人激怒。
    那周景初见几人言不投机,便扯开话头,与众人闲话些京中风土。季秋阳便也跟在里面,讲讲近日京中见闻。因就说起日前在常胜班看戏一事,便提起那日所见的萧家公子,说道:“这位小少爷倒当真是个人物,小小年纪,便波澜不惊的,他日必成大器。”周景初听他说起此人,便道:“这可是句白话,这京里人家,谁敢比他呢?他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当今皇上的亲娘舅,相爷家的独苗。听闻太后娘娘十分看重于他,他今年也将满十六了,多的是那世家大族要与之结亲的。奈何他的亲事,连他老子娘都做不得主,还得太后点头才可。太后娘娘却说他现下年纪尚小,还该用心念书,举业上进,成家一事倒不必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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