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秋哈哈笑道:“你知道我的脾气,赴考不过是个由头,我于此道向来不大上心。那副对子,是替老哥你讨彩头的意思呢。”季秋阳说道:“我还不曾登科,你就写这样的对子来贺我,也未免太瞧得起的我了。”李仲秋向他挤眉弄眼,皮脸笑道:“咱们是什么样的交情,哥哥何必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腔调。且不论老哥的才学,只看如今周府如何看承哥哥,岂有不相助的?便是不用他们张口,那主考也得卖个面子出来。到明年三月,哥哥是不中也要中了。我便提前贺上一贺,也不打紧。”
    季秋阳见同他说不通,便也不提此事。幸得恰逢堂上酒席齐备,李仲秋便邀他入席,二人相对而坐。家人上来斟酒已毕,二人碰了一盏,便各自执箸吃菜。
    席间,那李仲秋吃的微醉,趁着酒意说道:“我知哥哥你的心思,你也是向来不为功名利禄熏心的。忽然打起这个主意,想必是为了明年中了,回去娶亲时风光些。也是替你那没过门的娘子讨一顶珠冠来,然而我倒不大明白了。什么样的好女子,能让哥哥这等上心。听哥哥说起,那家子也买卖人家,同哥哥正是门当户对。且你又有个廪生的头衔,真要论起,他们还算是高攀了。莫不是他们竟然还瞧不起哥哥,定要哥哥来京里赶考,唱那《西厢记》的故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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